第155章 打探消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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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實上，是小順先用話詐了有聞先生，確認了對方與關辰溟的關系之後，才有了後來的將信封交給對方。
好在，這過程雖然曲折，結果倒是頗為順利。
聽得出赫天陌是在為自己嘲諷關家，關辰溟的表情並沒有什麽變化，他的手輕輕叩擊在桌面，不知在想些什麽。
良久，才道。
“有聞這邊的情況，若非我來到此處，也不知道藍楓和赤楊已經將勢力擴展到了這裏。這麽說來，京城那邊的形勢不容樂觀。”
關辰溟的意思是，自己的勢力擴展到這麽偏僻的地方，這是他這個主子都不知曉的事情。
可如今，京城那邊已經將手伸到了這裏，也就等於說明，自己在京城及其周邊的勢力，已經被清理得差不多了。
想到這裏，關辰溟的臉色難得地沈凝了起來。
經他這麽一說，赫天陌也想到了這一點，收起剛才的嘲諷之意，鄭重地道。
“看來，京城那邊已經鬧出了不少的動靜。”
話說到這裏，他微微頓住，臉上露出不解的神情。
“可是，這麽說，好像也不對勁。玖曇，實話跟你說，這兩年，我雖然諸事不管，外事任由那周章理會，內事就交給鐘大木掌管，但對於京城那邊的消息，我敢說，自己掌握的消息，應該算是這些人中，最靈通的。”
說著，也不等關辰溟詢問，便解釋道。
“我一開始就沒打算在這裏待多久，就想著，三年時間一到，上頭若是將我調往別處，那我會看情況確定接不接這個職。
若是上頭根本就懶得管我，有讓我在這個偏隅之地老死的意思，那我也不可能乖乖就範，大不了咱不當這個破官就是了。
所以啊，玖曇，我離開京城的時候，就安排了些人，在京城裏專門給我搜集各種消息，讓他們源源不斷地往我這邊送來。
你別看我離京城兩年多了，還萬事不管的樣子，其實，我對京城那邊的動靜，可以稱得上是了若指掌了，最多也就缺個時間差罷了。”
一口氣說了這麽多，赫天陌覺得喉嚨有些幹，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，如牛飲般，滿滿地灌下。
關辰溟知道他的話應該沒有說完，看到對方停了下來，也不急著催他。
果然，一杯茶水下肚之後，赫天陌覺得喉嚨舒服多了，便接著道。
“我說這些，就是想跟你說，玖曇，我當初可是刻意跟那些人交待了，除了那些轟動全京城，甚至是朝野的事情之外，重點關註我家，關家和咱們幾個好友家裏的事情。
可我這段時間，並不曾接到過任何關於關家的事情，你說，這其中是不是有古怪？”
經過赫天陌這麽一分析，這事情確實有些古怪。
關辰溟沈凝了片刻，點了點頭，接著又搖頭。
這個動作，讓赫天陌有些抓狂。
“你這是什麽意思，到底是讚同兄弟說的，還是不讚同？”
關辰溟將目光轉向要跳腳的赫天陌，道。
“若真如你所說，這事情確有古怪，然而，不僅此事，之前的事情也透著幾分怪異。
要是我沒料錯的話，你收到的消息之中，並沒有提到關家派遣家中年輕子弟出海拜訪關家故人之事吧？”
這個消息，赫天陌確實不曾收到，他下意識點頭。
“對，確實不曾收到這道消息，這……這麽說來，你……關家最近的動靜確實透著古怪，要不是你僥幸被藍姑娘所救，我估計直到現在，也不知道你在海上遇難的消息。”
說到這裏，赫天陌趕忙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。
“口誤，口誤，是遇險，不是遇難。”
遇難就等於說明關辰溟已經命喪黃泉了。
赫天陌雖然在大多數情況下，並不忌諱這些，但將這樣的事情，放在自己好友身上，他卻是不樂意的。
就算說出這種話的人，是他自己，也不可以。
關辰溟對他的舉動倒是沒說什麽，又重覆了叩擊桌面的動作，顯然又陷入了沈思。
赫天陌看他這副模樣，也不敢打擾。
過了一會兒，才聽關辰溟道。
“你留在京城那邊的人有多少，消息傳遞的速度如何？”
赫天陌先是一楞，不過還是下意識地答道。
“有好些人呢，原本只有十二個，後來，我覺得人手不夠，新消息傳遞的速度也太慢，就讓那邊主事的又發展了三十幾號人，現在滿打滿算，應該也有五十人了。
玖曇，你有什麽打算？”
聽到赫天陌報出來的數據，關辰溟微不可見地點了一下頭，接著問道。
“從此地往京城來回傳遞一道消息，最快需要花費多長時間？”
赫天陌似乎一下明了了關辰溟的打算，他想了想，道。
“這個，得分情況，我至今都未曾收到與之相關的消息，想必京城那邊也沒有搜集到，咱們從這裏發出消息之後，那邊得花費一定的時間去搜集信息，才能給咱們回覆。
至少……我想想啊，我估計，這個起碼也要十天左右。除去快馬加鞭往返於路上的七至八天，剩下的兩三天估計就夠打探消息了。
若是關家確實在清理你留在京城及周邊的勢力，那必定不會悄無聲息，定然會留有痕跡，打探起來，難度應該不大，或許，也不應要花費兩三天的時間。”
聽著他的分析，關辰溟點點頭，又搖搖頭。
又是這個動作！
赫天陌簡直要翻白眼了，玖曇什麽時候養成了這麽矛盾的習慣。
他索性也不問了，等著關辰溟主動解釋。
關辰溟也不用他等多久，便道。
“你的辦法固然行得來，兩三天的時間太久，或許，一天，甚至半天的時間，便足以打探到消息。”
赫天陌聞言，眼睛睜大了一些，迫不及待地問道。
“這話怎麽說，玖曇，你有什麽辦法能這麽快打探到消息。”
關辰溟雙手微微互搓了一下，道。
“很簡單，找到藍楓或赤楊，讓他們親口回答便是。”
赫天陌聽罷，猛地一拍大腿。
“對啊，我怎麽把藍楓和赤楊給忘了，他們是你的下屬，肯定對京城那邊的動靜最熟悉，行，我這就找人來吩咐……
誒，不對啊，玖曇，我突然想到一種情況，萬一他們真的動手了，那藍楓和赤楊指定會受到牽連，說不定已經被……”
話雖然沒說完，但該傳達的意思，赫天陌已經傳達出來了。
關辰溟明白赫天陌的意思，不過，他卻搖搖頭，道。
“不會的，就算關家已經出手，他們也不會有事。”
語氣中，帶著說不出的肯定。
這種肯定的語氣，讓赫天陌頗為不解，忍不住問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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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，這過程雖然曲折，結果倒是頗為順利。
聽得出赫天陌是在為自己嘲諷關家，關辰溟的表情並沒有什麽變化，他的手輕輕叩擊在桌面，不知在想些什麽。
良久，才道。
“有聞這邊的情況，若非我來到此處，也不知道藍楓和赤楊已經將勢力擴展到了這裏。這麽說來，京城那邊的形勢不容樂觀。”
關辰溟的意思是，自己的勢力擴展到這麽偏僻的地方，這是他這個主子都不知曉的事情。
可如今，京城那邊已經將手伸到了這裏，也就等於說明，自己在京城及其周邊的勢力，已經被清理得差不多了。
想到這裏，關辰溟的臉色難得地沈凝了起來。
經他這麽一說，赫天陌也想到了這一點，收起剛才的嘲諷之意，鄭重地道。
“看來，京城那邊已經鬧出了不少的動靜。”
話說到這裏，他微微頓住，臉上露出不解的神情。
“可是，這麽說，好像也不對勁。玖曇，實話跟你說，這兩年，我雖然諸事不管，外事任由那周章理會，內事就交給鐘大木掌管，但對於京城那邊的消息，我敢說，自己掌握的消息，應該算是這些人中，最靈通的。”
說著，也不等關辰溟詢問，便解釋道。
“我一開始就沒打算在這裏待多久，就想著，三年時間一到，上頭若是將我調往別處，那我會看情況確定接不接這個職。
若是上頭根本就懶得管我，有讓我在這個偏隅之地老死的意思，那我也不可能乖乖就範，大不了咱不當這個破官就是了。
所以啊，玖曇，我離開京城的時候，就安排了些人，在京城裏專門給我搜集各種消息，讓他們源源不斷地往我這邊送來。
你別看我離京城兩年多了，還萬事不管的樣子，其實，我對京城那邊的動靜，可以稱得上是了若指掌了，最多也就缺個時間差罷了。”
一口氣說了這麽多，赫天陌覺得喉嚨有些幹，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，如牛飲般，滿滿地灌下。
關辰溟知道他的話應該沒有說完，看到對方停了下來，也不急著催他。
果然，一杯茶水下肚之後，赫天陌覺得喉嚨舒服多了，便接著道。
“我說這些，就是想跟你說，玖曇，我當初可是刻意跟那些人交待了，除了那些轟動全京城，甚至是朝野的事情之外，重點關註我家，關家和咱們幾個好友家裏的事情。
可我這段時間，並不曾接到過任何關於關家的事情，你說，這其中是不是有古怪？”
經過赫天陌這麽一分析，這事情確實有些古怪。
關辰溟沈凝了片刻，點了點頭，接著又搖頭。
這個動作，讓赫天陌有些抓狂。
“你這是什麽意思，到底是讚同兄弟說的，還是不讚同？”
關辰溟將目光轉向要跳腳的赫天陌，道。
“若真如你所說，這事情確有古怪，然而，不僅此事，之前的事情也透著幾分怪異。
要是我沒料錯的話，你收到的消息之中，並沒有提到關家派遣家中年輕子弟出海拜訪關家故人之事吧？”
這個消息，赫天陌確實不曾收到，他下意識點頭。
“對，確實不曾收到這道消息，這……這麽說來，你……關家最近的動靜確實透著古怪，要不是你僥幸被藍姑娘所救，我估計直到現在，也不知道你在海上遇難的消息。”
說到這裏，赫天陌趕忙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。
“口誤，口誤，是遇險，不是遇難。”
遇難就等於說明關辰溟已經命喪黃泉了。
赫天陌雖然在大多數情況下，並不忌諱這些，但將這樣的事情，放在自己好友身上，他卻是不樂意的。
就算說出這種話的人，是他自己，也不可以。
關辰溟對他的舉動倒是沒說什麽，又重覆了叩擊桌面的動作，顯然又陷入了沈思。
赫天陌看他這副模樣，也不敢打擾。
過了一會兒，才聽關辰溟道。
“你留在京城那邊的人有多少，消息傳遞的速度如何？”
赫天陌先是一楞，不過還是下意識地答道。
“有好些人呢，原本只有十二個，後來，我覺得人手不夠，新消息傳遞的速度也太慢，就讓那邊主事的又發展了三十幾號人，現在滿打滿算，應該也有五十人了。
玖曇，你有什麽打算？”
聽到赫天陌報出來的數據，關辰溟微不可見地點了一下頭，接著問道。
“從此地往京城來回傳遞一道消息，最快需要花費多長時間？”
赫天陌似乎一下明了了關辰溟的打算，他想了想，道。
“這個，得分情況，我至今都未曾收到與之相關的消息，想必京城那邊也沒有搜集到，咱們從這裏發出消息之後，那邊得花費一定的時間去搜集信息，才能給咱們回覆。
至少……我想想啊，我估計，這個起碼也要十天左右。除去快馬加鞭往返於路上的七至八天，剩下的兩三天估計就夠打探消息了。
若是關家確實在清理你留在京城及周邊的勢力，那必定不會悄無聲息，定然會留有痕跡，打探起來，難度應該不大，或許，也不應要花費兩三天的時間。”
聽著他的分析，關辰溟點點頭，又搖搖頭。
又是這個動作！
赫天陌簡直要翻白眼了，玖曇什麽時候養成了這麽矛盾的習慣。
他索性也不問了，等著關辰溟主動解釋。
關辰溟也不用他等多久，便道。
“你的辦法固然行得來，兩三天的時間太久，或許，一天，甚至半天的時間，便足以打探到消息。”
赫天陌聞言，眼睛睜大了一些，迫不及待地問道。
“這話怎麽說，玖曇，你有什麽辦法能這麽快打探到消息。”
關辰溟雙手微微互搓了一下，道。
“很簡單，找到藍楓或赤楊，讓他們親口回答便是。”
赫天陌聽罷，猛地一拍大腿。
“對啊，我怎麽把藍楓和赤楊給忘了，他們是你的下屬，肯定對京城那邊的動靜最熟悉，行，我這就找人來吩咐……
誒，不對啊，玖曇，我突然想到一種情況，萬一他們真的動手了，那藍楓和赤楊指定會受到牽連，說不定已經被……”
話雖然沒說完，但該傳達的意思，赫天陌已經傳達出來了。
關辰溟明白赫天陌的意思，不過，他卻搖搖頭，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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